自白:只得75分鐘片長都覺「嘥時間」

自白 日本電影海報

英文片名:Confession

 

以為大難當前,向好友自白殺人罪,竟然大難不死,說出口的話可如何收結?《自白》原作出自《賭博默示錄》的作者福本伸行,先為一大賣點,再配個絕境密室困獸鬥的場景設計,作為片長只得單單75分鐘的電影,會否緊張刺激、張力十足?怎料這竟是連75分鐘都覺多餘。《自白》有了個引人入勝的開章,繼而全片就是兩位角色的人性攻防戰,卻沒有好好運用這個設境,變相就是看著兩位「小學雞」不斷大玩「開門關門」的困獸鬥,劇情沒有甚麼驚人位,就是你會想像到的劇情,像是一個15分鐘能說完的故事,強行撐足75分鐘,拍不出應有張力,更有如一部大鬧劇,挑戰觀眾的忍耐極限。當你滿心以為會有甚麼驚人的扭轉、震撼的真相,結局之突兀反感度竟更勝同期《魅笑2》(觀影時為亞洲電影節),那如當觀眾智障的無恥程度,當能令你無名火起。

 

淺井與智英同屬校內好友,某次登山途中遇上意外,生死關頭之際,智英向淺井坦承曾犯下殺人罪,殺死了淺井的前女友。絕望之際,二人僥倖找到間避難小屋,哪管淺井再強作忘記智英說過甚麼話,智英怪異的行為開始讓淺井疑神疑鬼。大風雪加上高山症反應,開始把兩員迫向人性死角...

 

一如日本最擅長的筆觸,這類涉及人性極限的作品,往往都有不俗效果,《自白》架設個「自白後大難不死」,得要面對兩人困獸鬥的格局,理應是電影吸引所在。《自白》前半段確有不俗的開章,輕輕把二人對立的處境架設,淺井開始疑神疑鬼與智英的詭異行徑,加上偶爾出現宛如恐怖片般的靈體聲音,更令觀眾不知眼前的一切是人是鬼,更有一刻想起多年前《奇幻世紀》電影版最經典的故事《雪山凶靈》。

 

誤以為電影只有短短75分鐘,架設這個框框後,就能夠讓兩位主角迫出人性極限,就在絕境中上演連場困獸鬥、爾虞我詐的情節,甚至如《恐懼鬥室》第一集般兩個要作出極致的抉擇?不!請別想多了,好友自白後、男主角誤以為對方想殺死自己,企圖先發制人,然後對方為求自保又展開攻擊。75分鐘的電影有接近50分鐘,就是看著兩個人在追來追去。問題是,《自白》中的山屋,就真是一家小小的山屋,沒有甚麼驚人的內幕或古靈精怪的間隔。

 

如是者,觀眾就是看著兩位主角兩上下兩層的兩間房間中追來追去,上演著「你開門我關門」、「你再開門我再關門」、「你繼續開門我就鎖門」的小學雞情節,過程沒有甚麼變化,看著他們在兩個房間中穿來穿去、爬上爬下,起初都偶有一定的緊張感,惟劇情重覆又重覆;明顯地兩個房間面積不大,幾乎「一眼睇曬」時,兩人玩著有如捉迷藏般的冗長追逐戰,可真是無聊當有趣。未知《自白》是有心或無意,因著劇情實在太無稽,到了末段兩男不斷無理的「鳩叫」更令觀眾發出陣陣笑聲,亦真看不出兩位主角有何追與躲的意思。

 

《自白》為求要製造緊張,都為兩位主角增添行動上的不便,一方因為高山症導致視力下降、一方又患有腳傷,可兩者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爬來爬去,腳傷的一員更仿如神力上身般移動得極快,還在有限空間下不斷找到無限的資源與武器,已沒有甚麼情理可言,另一方又只管一味在逃避。雖然,《自白》到末段在文本上,真有批判男主角一生都在逃避之意,惟實際上可真看不通他在逃在躲的意味,這本已是無處可逃的設定,還在一間山屋想躲到哪裡?看著兩個智障跑來跑去,感覺是他們等待救援太無聊,不如玩玩捉迷藏消磨時間,非真要把對方置諸死地。

 

這段小學雞捉迷藏玩了大半天後,《自白》好歹都要解釋發生了甚麼事、兩位男主角背後又有甚麼秘密。男主角有個局中有局的真相,並沒有為劇情帶來甚麼驚人的轉折、解釋得他們何以要這樣子玩捉迷藏、何以非把對方置諸死地不可。結局劇情企圖要製造個出人意表的局面、引導觀眾猜想男主角是身在某個異空間的想法,倒為電影製造個驚人的扭轉,馬上追看力大增。正當你期待這能解釋一切,把劇情導回正軌,或如《愛的成人式》一類作品,就在最後五分鐘來個大快人心的反轉?怎料,那真是一個令人「屌」一聲的反轉...

 

警告:下文含有《自白》結局透露,請讀者留意。

 

對比《魅笑2》解釋不來,原來一整部電影都是女主角被「鬼掩眼」所看到的幻想,《自白》結局竟是男主角整部電影都在發夢!這是甚麼他媽的爛構想?原來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,然後企圖再把一切重演一次,就此草草收場?到頭來,《自白》並沒有解釋過好友為甚麼要殺人、屍體為何會不見了,總之就是有這麼一個構想,便給電影玩了大半部捉迷藏追逐戰,然後解釋不來,就此草草收場,有著這麼可堪玩味的開章,竟帶來此不知所謂的結局,真令人無名火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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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括而言,請別看《自白》有個可堪玩味的開章、帶點矛盾色彩的人性爭議便對之期待,這全非你想像中的作品,只看著兩個小學雞不斷在玩開門關門式追逐戰,即使片長只得75分鐘都覺太冗長,是為一場拖拖拉拉的無聊大鬧劇。結局有千百種方式可以解讀得更具玩味,《自白》竟選了最俗套的發夢方式把之完結。生田斗真在多部作品都有不俗發揮,也是個演技派,衷心希望他能慎擇劇本,別再接拍這類無厘頭的「馬騮戲」了。《自白》日本電影海報單張現已上架,請即到此連結選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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