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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文劇名:History of Swear Words
當Netflix已成了這個世代下,大家無所事事的最佳消遣時,似乎Netflix真找個甚麼看似很「爆」,實則極無厘頭的議題上架,亦能得到話題。《粗口研究》(又名《髒話面面觀》)找來了近年不時「跳掣」演出的Nicholas Cage(尼古拉斯基治)主持,以六集短篇紀錄片方式,剖析各個常用的粗口詞匯,講解他們的歷史、用法、文化現象,並找來不同受訪者去演繹他們心目中的見解。不知是哪個天才想到找Nicolas Cage主持,看見他以「跳掣式演技」(大抵也是他的自嘲)去講解《粗口研究》,確是一回另類的享受,尤其他在第一集以不同方式演繹「Fuck」字,極具治癒效果,而每集插科打諢、無厘頭的「表演」,亦成了全劇高潮所在。可是,《粗口研究》的唯一賣點也只有Nicolas Cage,你誤以為這是個談粗口歷史、文化演變,或如宣傳所言,是帶點教育、知識性去講解這類次文化,結果看了六集其實沒有甚麼可以「袋落袋」。即使對某些粗口詞匯用法擴闊了眼界,但畢竟跟廣東話粗口的博大精深又有一定距離,只覺受訪者不斷沾沾自喜地,重覆自己看似另類實則無聊的見解。或許這是台式字幕,對這些粗口俚語的翻譯,亦不如廣東話般傳神,聽回英文原音的說話,反而更為投入。
《粗口研究》以英語最常用的六個粗口詞匯「Fuck」、「Shit」、「Bitch」、「Dick」、「Pussy」、「Damn」,以每集20分鐘長度,講解每個詞匯的由來與演變,對我們當今文化,又有何等程度的影響,這些粗口在未來又會有甚麼發展?
因著Netflix極吸引的預告片,亦為Netflix最常運用的手法,把最「爆」最吸睛的情節放在第一集,卻是每況愈下。《粗口研究》最可觀的是Nicholas Cage,看他在第一集突然柔聲地說句「Fuck」,真會讓你忍俊不禁,也全賴他那「優雅」的主持演出,讓《粗口研究》娛樂性大增。第一集談個「Fuck」字,亦為最高談論度的一集,大抵創作團隊可以想到的幽默位、吸睛所在,都全放在第一集了。例如「Fuck」字的「Family tree」、能當上「Fuck」字「粗口之王」原來非Samuel L. Jackson等等,都為觀眾開拓了前所未有的全新「Fuck」世界,繼而吸引你再看下去。
《粗口研究》的好感也僅止於此。隨後所說的字眼,看似大膽奔放,如「Dick」與「Pussy」擺明直接描述生殖器官,而「Bitch」更帶來性別歧視之意時,你誤以為會擦出甚麼新火花,惟內容及受訪嘉賓所說的東西,只屬「空口說白話」,假若你曾在英語系地方生活過,這些粗口俚語本就是閒話家常的一部份,你滿以為這些字眼有甚麼特別用法?受訪者說來說去,都是你和我都認知的事情;滿心期待《粗口研究》會「研究」得甚麼歷史來?即使找來了歷史及語言學專家,都談不出一個概況來,部份歷史演變竟是個無厘頭的都市傳說。
如是者,《粗口研究》最終真沒有「研究」出甚麼來,倒不如台灣的譯名《髒話面面觀》反更貼題。或許是個美麗的誤會,看見Nicholas Cage藉粗口大談影視文化時,亦以為會找來甚麼大明星去演繹粗口,原來只是一群名不經傳的棟篤笑藝人,到底他們何得何能,作為代表去講解粗口背後的歷史文化意義?還是Netflix單純想令節目更有話題性、更添喜劇感?個人覺得他們的表現又不如Nicholas Cage般有趣。
記得當年在澳洲看《低俗喜劇》,全院滿座,比例大概是七成華人、三成澳洲人,你會發現那些華人觀眾笑個拍爛手掌的情節,外國觀眾不明所以,英文字幕都是不斷用上「Fuck」字去充撐,你自會覺得原來廣東話粗口真的滿有「學問」。這個「粗口文化衝突」,尤其深刻難忘。當你以為《粗口研究》可以給予些甚麼文化衝突,讓非英語系的觀眾都能眼界大開時,除了第一集都真是老調重彈,後天中文字幕翻譯又難以譯出神韻,只覺愈看愈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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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能說《粗口研究》是一部劣作,畢竟每集片長只有20分鐘,彼此又沒有連貫性,過程全無壓力,看著Nicholas Cage的「跳掣式演出」,確也賞心悅目、不乏濃郁的幽默感,當作每晚睡前無聊的Kill Time減壓之選,未嘗不可。只是,若你「認真了」想認識粗口背後的歷史文化,這劇集就幫不到你,只算是一部喜劇作品,請別太認真看待。這些粗口文化的博大精深、有何用法,如你在外國生活過,相信認知比《粗口研究》的內容更豐富,此劇只不過是浮光掠影拿粗口來消磨時間,別期望有甚麼另類的教育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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