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大學的最後一個寒假,參加了一個往重慶的交流團,事前沒有想過會抽中自己,最後成功了也很驚喜,亦當作是一個極便宜的旅行。首次在深圳機場出發,今年到過了很多個機場,香港機場永遠是最好的。無論是環境和服務。曾經在亞特蘭大機場轉機,驚覺登機閘口原來可以在登機前五分鐘才轉,還好,起碼當局有通知你幾分鐘內跑去另一個閘口,原來,深圳機場是可以完全不用通知。有時候,我覺得求學和現實永遠是兩回事,這些爛透了的運作,我在Airline management完全見識不到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。
到達了重慶的住處,原來是有酒店住的,雖然質素不佳,但起碼比我想像中好得多。與北京那次一樣,同樣的歡迎晚宴,同樣的無聊對答,慶幸這一班「高層」是好人來。
是夜到賓館附近的商店逛逛,康師傳炒麵﹑橙粒餅﹑王老吉,一切一切,我仿佛聞到了北京生活時的味道,床頭永遠堆著一堆零食。
第二天晨早流流參觀重慶郵電大學,就是交流的一部份吧?縱有萬般不願意,但這一切都是免費的,加上當地熱情招待,倒也逛了一個早晨。當然,你遊過清華大學,這一間小巫見大巫。午後到了解放碑,是每個城市中心都必備的購物步行街吧?其實沒有甚麼特別,不過作為唯一一個遊覽市中心的景點,倒也值得珍惜。街邊嗅到了熟悉的烤羊肉串味道,北京的感覺再次湧現。恰巧回程時巴士司機播出了〈北京歡迎你〉,我有如回到一年前。
晚上是籃球交流比賽。與其出醜,不如被人笑罵不願落場。之後大家一起練習交流的歌舞劇,笑料滿載,雖然很累但笑得更累。突然間,覺得我們很青春。
大足石刻
第三天遊覽大足石刻,理應是重慶一個著名的景點,我覺得也是整個旅程最值得遊覽的景點。自北京之旅後,我已肯定自己不喜歡跟團,聽人講不如自己睇,於是,離隊自己逛更好。因此跟同校的幾位團友熟稔了,喪玩黑白照,說著不及邊際的笑話,很好玩是的。
終於到了交流的聯歡晚會,原來交流接近零,只不過大家出去表演一下,玩玩遊戲。不過內地人玩有身體接觸的遊戲確實不及港人放,在旁看得很搞笑。其實整晚的表演甚是沉悶,但相信這是交流團必備的節目吧,總好比看大家唱國歌和校歌。
散場後再逛附近的夜市,早說了雞蛋灌餅很好味,終於吃得大家很滋味。一年前我在北京是吃得厭了,每次去大型景點都買一個當午餐吃,熱鬥熱。原來,在寒冬之下吃這個餅,又別有一番味道。之後,大家被騙了去一個所謂的「水吧」玩,一看門面被知道非「好野」,有命活著走出來實是福氣。太善談太socialable並非好事,胡亂相信陌生人警訊都賣得多,可是,我時常去旅行都總有人戇居居地誤信別人,而我事前警告卻無人相信。其實這一夜我很想走。
永遠如此。一年前「被綁」入內蒙古已猶有餘悸,希望下一次大家不要拉我陪葬。
黃山抗戰遺址博物館附近環境
第四天是2009年的12月31日,早上到了黃山抗戰遺址博物館,原來不過是宋家曾住過的地方,沒有炮台﹑沒有堡壘,內地就是很善用各種名字去騙人參觀。與其參觀那些過目即忘的遺址,我感受一下山區的天地靈氣,深呼吸一口氣,實在精神為之一振,為甚麼香港就是沒有這些地方?
午飯後是大會主辦的跑山活動,大家其實不太願意去跑,我們卻「不慎離場」。跑到一半突然買奶飲,多轉一個圈更是繞山路離開。雖然感覺極nor,但我們邊走邊笑,的確是個很開心難忘的回憶。大家跑得很累,我們其實笑得很累,很久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。到達終點時,我們很nor的跑向終點,卻遭到全場觀眾的歡呼,本能地後退,卻又進退兩難,攝影機更是拍著我們的行徑,理應是一生中最尷尬的時刻之一。
油已變成黑色的重慶麻辣火鍋
晚上終於嚐到了聞名的麻辣火鍋,個人覺得比北京那些更有料到,驚覺原來我挺吃得辣。全身發燙,某程度上在寒冬之中感覺不錯。
除夕夜解放碑很熱鬧
成功入到解放碑範圍,看著外邊的人很慘,但可能會有更熱鬧感覺
凌晨凌時,所有人把手上的汽球放走迎接新一年,整個夜空幻化成一奇異景像
除夕夜到了解放碑倒數,這是我頭一次在外地渡過除夕夜。晚上的解放碑原來又有另一番景緻,五光十色的燈飾,幻化成另一種動人的夜色。我們湊巧能夠走進解放碑的中心點,原來當地有人流管制,能夠走進其中,實在也挺幸運。因為實施了人流管制,圍在附近的人流不多,沒有太擠迫的感覺。我們早到了,大家嘻嘻哈哈拍拍照,時間也過得很快,更見識了當地兒童上廁所散尿在杯中的奇景,大開眼界。廣場的中樓是沒有秒針的,到了十一時五十九分,還期待能有十秒倒數,原來不經不覺已步入了2010。全場把手中的氣球放走,齊聲高呼新年快樂,雖然沒有那種倒數的快感,但這種熱鬧的感覺,還是令我一生難忘的。這是我廿一歲人之中,最難忘的一個除夕夜。
我是很怕太大班人一起旅行,還要等來等去。等了個多小時搞下場,沒興趣再等,與友人們先回酒店,終於要遇上懷念北京生活最後一個活動:截的士。在內地拒載情況很普遍,我曾經在北京穿越了五條行車線才在馬路中心截到一輛的士,何況是除夕夜。途中巧遇其他大學的團友,原來大家都起碼截了半小時的士,我們差不多用身體擋著的士才截到一輛,其實那一刻有點慌的。我們所住的學校位於一個山頭之上,的士拒載是意料中事,難得他載了我們,卻以飄移方式入彎,更在兩架大貨車之間閃過,我是頭一次坐的士如是過山車,扶得實一實才安全到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