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護天使的失格:助人脫苦,是罪惡還是救贖?

守護天使的失格 電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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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文片名:Lost Care

 

一個看護替病重的老人家解脫,殺死42人,他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、是殺戮還是拯救?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就是循此方向,以正反雙方的立論,探討這個充滿爭議性的題材;喋喋不休的爭論,拍來非但沒有悶場,更充滿感人位;觀影過程縱是沉重,看來又極具衝擊性的反思意味。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有點像Netflix的爛片《死亡天使》,觀感當然好得多,倒較像同為電影節上映的《七五計劃》,借社會上年老、貧富懸殊的問題,審視生命的價值、死亡又是否一種痛快的解決。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主角找來了松山研一與長澤正美(長澤雅美)兩位巨星,即使全片都只是兩人漫長的對話,卻沒有浪費他們的好演技,尤其是松山研一近乎精神分裂式演繹,從大好人到壓抑再到崩潰的過程,演來絲絲入扣,牽動人心。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從懸疑電影角度植入,剖析看護與各位絕症老年人的心路歷程,情感真摯迷人,一段父子情更看全場充滿啜泣聲,相信每位曾在洞內受過苦、被家人的「絆」所綁過之觀眾,必有共鳴。電影前個半小時確為妙品,惟最後15分鐘事先張揚出人意表的淚崩位,則畫蛇添足做多了,如若把這段支節刪去,效果定必更佳。

 

兩位老人家離奇死亡,看似是一宗入屋行劫案,檢查官大友細查下去,發現某看護院內,被看護斯波照顧的老人家,盡皆離奇死亡,案情更牽涉得41個死者。斯波被大友捉拿調查,發掘他的行兇動機,斯波竟然直認不諱,娓娓道來犯案過程,亦肯定自己是拯救老人家而非連環殺手。大友本著法律的依據,企圖擊破斯波的論點,漸漸也被他所感染,終得知斯波其行兇動機,原來彼此背景也相若...

 

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故事極為簡單,松山研一所演的看護,未入場已知道他是兇手、他表面的犯案動機亦明顯不過,因此前半段煞有介事的追查都帶點多餘,重點倒是二位角色之間的對談。電影絕大部份時間都是看著看護與檢察官之間的爭辯與討論,到底這場殺人行動是屠殺還是救贖、不經意地奪去四十多條活在煉獄的性命,又有沒有過失?這些被社會遺棄,甚至成為家庭負累的老人家,他們又是否真的想活下去?易地而處又有沒有問過他們這樣子「吊命」、沒尊嚴地活下去,是否他們所想?

 

觀影時總想起部份情節與同期《七五計劃》的故事相若,分別在這種「安樂死」是主動還是被動。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中的老人家若非求死,就是希望能夠入獄,好讓有人照顧自己的下半生。基於亞洲社會傳統的「絆」,我們要的就是孝義,這些傳統的價值觀被擊破了,又是否必成千古罪人?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把一連串的議題推向極端的死角,這一切沒有誰對誰錯,看著看護與檢察官之間互有攻守的爭論,初談老人家,最後更遠至批判社會、刑責、家庭種種問題,將思考盲點逐一擊破,而劇情亦有能把主角這位「殺人犯」變得讓觀眾為之同情,甚至覺得咄咄逼人的檢察官如同「煩膠」。即使全片都只有大量文戲,仍透過兩位主角的回憶與私事慢慢推進,哪怕只是單純的「討論戲」,鏡頭都不斷用不同角度,冷靜自如地捕捉兩位主角的感情變化,直教這兩個多小時完全沒有冷場,極考導演的功力。兩位主角都曾面對過照顧絕症老人家的痛楚,男看護的一段,無論是對白還是雙方的小動作拍來揪心之極,松山研一全情投入的演出絕對功不可沒,演其中風父親的柄本明,單靠眼神牽動觀眾心靈,是為全片最動容所在。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全片時而劇力澎湃、時而扣人心弦,節奏拿揑準確,將一個看似簡單平淡的故事拍得充滿張力,當中對生死、刑責對錯的矛盾議題寫得絲絲入扣,這或許歸功於原著小說的妙筆,慶幸後天把這些文戲拍得充滿挑釁的反思性,即使調子沉重萬分,竟不覺兩小時的流逝。

 

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故事就是雙方之間的言談對決,最終會否敗於法律之下,留下個開放式結局,已能圓滿收場,卻敗在結局又畫蛇添足再多加場扭轉,反成敗筆。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預告片事先張揚最後15分鐘會讓人淚崩,惟這個結局安插得極為突兀,即使某程度上某角色的真正身份倒有一定震撼力與感動位,只略嫌拍得太白;有些事情如不宣之於口,效果反餘音裊裊。一直滿心期待會有個甚麼樣的淚崩式結局,當主線已能圓滿完結時,會否是那群配角還有甚麼故事?那個「因禍得福」的單親媽媽會否刻劃更多?那個對現實失望的少女看護又有何下場?電影只聚焦在男女主角談對生死的批判,那四十多個家屬又會否有更多背景故事、不同的視點?觀影時一直期待這些元素會在這事先張揚的最後15分鐘爆發,原來全均沒有交代,倒為男女主角安排多此一舉的結局,落力增添個煽情位,寫來白得出了戲,終破壞了前大半段的好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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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括而言,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就著個敏感議題寫個大膽的故事,透過寫實的筆觸,將老年人死亡的問題,以立體方式娓娓道來,即使大部份時間就是看著兩位主角的雄辯,拍來調度有度、張力十足,竟沒有甚麼冷場,更萬料不到會出現陣陣「紙巾聲」,滿以為是個陰暗的故事,竟是個賺人熱淚側看生死的故事,松山研一再次交出影帝級影技,牽動人心。只可惜,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沒有就此好好的完結,安排個正宗是「做多咗」的結局,有些事情實無需說得太白吧!《守護天使的失格》日本版電影海報單張現正熱賣中,請即按此搶購
Rating:75/ 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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