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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文劇名:Dark
利申這絕非一篇解讀文/解析文,這純粹是一篇劇評。要看人物關係圖、不同時間線的解釋,網上有很多更棒的文章,在此不獻醜了。
《Dark 闇》早前被Rottentomatoes選為Netflix史上最佳劇集,擊敗了《紙房子》、《怪奇物語》、《黑鏡》等等超人氣熱門作品,頭兩季的超「燒腦」故事、連環緊扣的人物關係、多達五個時空的設定,隨時幾個時空不同的「我」同在一個畫面;糾結的關係圖,更將「貴圈真亂」來個完美演繹、再將「Time Travel」故事來個全新的層次。有網民表示要一邊「煲劇」、一邊take notes,甚至劃了個人物樹狀圖,也未必搞得清前文後理,惟故事不斷有出人意表的扭轉、大嚇一驚的人物關係,倒又會令你覺得超過癮而追看下去,終於,來到第三季是最後一個迴圈的終結了。那麼,既如預告所言,開始就是結束、結束就是開始,這個故事又怎能完結?前兩季推得超極端的人物設定,今季還多搞一個平行時空,又真能在短短一季之間完結嗎?《Dark 闇》真的能夠在第三季來個解構,我不能說這個迴圈循環毫無漏洞,或是完全解讀了一切細節,但此大膽的故事設計,當能要驚嘆於創作團隊、導技、剪接、化妝等台前幕後的心思慎密。那不單是對時空穿梭、人物關係的認真考究,背後的哲學議題、宗教符號學,確為劇本提升了深度;以至結局的「終極一刻」,你當能驚嘆,這絕對是一部神劇了。
《Dark 闇》第三季承接上兩季的劇情,Jonas得在世界末日來臨的一刻,終結他整個時光旅人的悲情輪迴,但在危急關頭下,上回某個重要高潮位(以防觀眾還未看頭兩季不劇透了),Martha竟然突然出現,表示自己來自第二個時空,帶領Jonas走向另一段旅程,更深刻明白「Everything is connected」的真正意義。到最後,Jonas會命中註定變成Adam,走上那條無可挽回的宿命之路,還是成功改變過去,讓一切悲劇輪迴告終?
很多朋友表示已忘了頭兩季在說甚麼,生怕難以投入第三季的劇情。坦言,你若問我頭兩季的細節位、人物關係圖,我都未必能夠完全解答到,但因為你經歷過頭兩季的玩法,接受得一個人或同時有幾種親人身份、幾個時空不同的「我」,會同時間跟現代的「我」說話,第三季又沒有想像般難明。或許,我得這樣說,《Dark 闇》第三季經歷了前兩季的「玩法」,今回的節奏更明快,即使掀出多個平行時空,而那個平行時空又搞多幾個時空,反無上兩季般複雜難明。第三季的人物設定較直接,亦沒有過多驚人的扭上扭情節,目的不再是鋪排,而是去「解決問題」,確讓故事來得更易明;花點心神認真去看,又不至如上兩季般看得一頭霧水。
首先搞得清令自己不會「亂」,今季個人會覺得是三季中最精彩的一回。有別於許多劇集,不時皆「有頭威冇尾陣」,第三季總會開始「跌Watt」,《Dark 闇》不單保持水準,還更勝於首兩季,將一切來個精彩的終章解讀。初段突然搞多個平行時空,一時之間或會覺得「玩大咗」,但原來又別有用心,因此所牽涉到的宗教哲學,讓故事不流於單純的時空穿梭;既有亞當亦有夏娃、光與影,生與死的對照,解構出一套前所未見的宿命論,一下子或想起了經典的《連鎖蝶變》,惟當中解讀意味,《Dark 闇》絕對比《連》片來得更有深度。當一切逐漸來得明朗化、第七集的時間線已讓你嘆為觀止,輪迴終於連成一線,有因必有果、每個決定,都必能為未來的人生氾起漣漪,三季下來非但沒有「爛」,還將固有的「時光旅行」故事,提升至如此視野。若就此完結,已經是個很好的結局,只不過略帶幾分無可改變的悲情宿命。
你誤以為那是畫蛇添足,《Dark 闇》再「兜」個更驚人的結局,將個「悲到震」的故事以此方式來收結,可說是三季以來廿多集中,最感動、最溫情的一集。在此不劇透,我也很難說這到底是個樂觀還是悲觀的結局、某些設定或許都略帶「你講聲啦」的思維,卻不難看出這個收結,理應是創作人打從第一季開始,已有個完整的概念該怎樣去走,而非如許多外語劇以接龍遊戲式般,讓故事難以好好解釋。《Dark 闇》第三季的最後兩集,不單呼應盡前兩季暗暗鋪排的伏線,當是來了一個錦上添花的結局。大半生依著命運之神的宿命故事去走,終能在某個最柔情一刻,看盡宿命/時光旅行的曙光,一切恩恩怨怨當能化解,宿命中還是有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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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信宿命,近期也開始相信命運可以在宿命的夾縫裡,後天由自己去改變,哪管是變好或變壞,也不要落進命運之神的遊戲命盤內,有些事情,後天努力還是可以去改變。常會想,假如當天我沒有這樣做,今天會否變成第二個樣、假如當天我沒有這樣說,今天會否完全逆轉、假如當天我沒有這個抉擇,今天會否走向了另一條路。但是,世間沒有那麼多假如,即使假如你當天做了另一樣事、說了另一句話、做了另一個抉擇,命運之神的那個遊戲命盤,兜兜轉轉或許都會走向同一個結局;假若你有機會回到過去改變一切,你人生的那條Timeline沒有誰能保證一定變得更好,可能更壞。
最近自己心情不好,或不應看這個「Dark到不能再Dark」的《Dark》,劇中三季下來,沒有一個人是快樂、沒有一個人是樂觀,兜兜轉轉,人性本善終也會被「黑化」,這看似是一條不能逆轉的路,昔日的抉擇,無論如何也會變成未來那個「黑化」的你,命運將無限輪迴。我就是大愛結局的處理,有時候想個辦法,命運還是有機會重新扭轉,宿命不一定要輪迴、命運也不一定無可挽回,人生也可以悲喜交集。
「時光之橋」中所看到的景象,竟帶幾分感動,宿世姻緣天註定,那不一定是孽緣,孽緣都可扭轉成很有愛的畫面。真差點誤以為這是另一個《連鎖蝶變》(影碟版)結局,將個悲到震的故事扭成這個下場,三分柔情又有七分希望,再悲觀的宿命,也可以找到曙光。三季看盡一個人穿越近二百年的旅途,但誰是故事真正的主人翁,或許最後一刻才知道。誤以為世界都圍著你轉,其實自己正在成全別人的人生。你或以為終有天會變成個惡魔,原來是位默默守護別人的天使。
我不敢說自己完全明白100%細節,或全劇沒有任何漏洞,可若你跟得上劇情而看到最後一集,你真真正正能高呼:這是神劇準無誤。Netflix外語劇集不時獨具眼光,《Dark 闇》正是Netflix的又一耀目之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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